2011.04.16

「愛」的表達，永遠不嫌多

約莫是詠兒兩三歲的時候吧！有ㄧ天我在廚房忙著，突然聽到詠兒的一聲尖叫，我趕緊丟下手邊的工作，結果在浴室裡找到跌坐在地上哀嚎的詠，我蹲下來看看他有沒有受傷，正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，詠竟然問我：「媽咪，剛剛發生什麼事？」ㄏㄚˊ？這不是我該問的問題嗎？怎麼變成你來問我了？我愣了一下，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，然後慢慢回答：「剛剛媽咪在廚房煮飯，突然聽到你的尖叫聲，我就趕緊跑過來看你怎麼了，結果看到你跌在地板上。」「妳很擔心嗎？」「對啊！我很擔心、很緊張。」「媽咪，剛剛發生什麼事？」詠居然又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。我心裡雖然納悶，但還是很有耐心地再回答一次。就這麼，詠問了三四次「媽咪，剛剛發生什麼事？」我也同樣回答了三四次同樣的答案，然後，在那張圓嘟嘟的可愛小臉上，居然漾起了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。我有些錯愕！

事後思索這件事，我想，一個媽媽面對突來的緊急狀況的張慌失措，讓敏感的孩子體會到滿滿的愛吧？！我其實也蠻驚訝！因為自覺是個不吝於對孩子表達愛的母親，不管是言語上或行動上的表達，都竭盡可能的給，但這小小娃兒卻仍必須從媽媽口中一再驗證媽媽對他的在乎和愛，「愛」的表達似乎永遠都不夠、永遠不嫌多。對孩子如此，對父母也是如此吧！

我永遠都記得，詠在上幼幼班的時候，ㄧ天放學回家後，他咚咚咚的跑到廚房跟我要一個花瓶，我就拿了一個塑膠高腳杯給他，不一會兒，他又咚咚咚的跑回廚房雙手奉上剛剛那個我給他的塑膠高腳杯，但這回杯子裡多了一些水和幾枝插得錯落有緻的酢漿草，「送給媽咪的？」小娃兒笑著點點頭。我難以形容當時心中的驚喜，也用相機保留了那一刻的美好，雖然只是一杯萎掉的酢漿草，卻讓我快樂了好久好久。